苍兰｜神女为宠·朝暮篇（14）
*苍兰诀同人衍生
*私设无仙月对立，全员善人
*养成暗恋强夺追妻
*含传统神话AU，私设如山
*文笔烂狗血梗严重OOC预警
“你是我养大的，这辈子都归我。”
第一卷·朝暮篇
十四/眼神
从东方青苍口中，息芸得知了这场成亲礼的主角。
东君幼子长珩和澧沅仙尊之女丹音。
息芸对这二位知之甚少，只道一个新任战神一个司水上神，青梅竹马，倒也般配。
东方青苍见她去心迫切，又念及两地相距甚远，干脆将收尾的政务甩给了巽风，而后带她动身。
小神女这回倒是不晕龙了。
行了两日有余，黑龙飞入玉京，又化作人形，跟在两位主子身后前往九霄云殿。
东方青苍早年曾与东君相议政务，对水云天风景早已是司空见惯，身边少女却是第一次来，看什么都新奇。
“月尊大人，那是什么呀？看着好高！”
“那是四水宝珠，掌天河之水。”
“那些圆盘状的又是什么？”
“布风司所用的风轮，”
息芸叽叽喳喳地问，东方青苍甚有耐心地答。
至于觞阙——
有神女在的时候他只是个坐骑，他闭嘴。
东君幼子成亲，新娘又是名门贵女，这场婚宴自是盛大靡丽，就连九霄云殿的玉阶都铺了层层花瓣，芬芳馥郁。
息芸倒是心疼，犹豫半天才抬脚，边走边皱眉嘀咕：“可惜了可惜了……”
东方青苍余光看她紧蹙的眉，没忍住勾了唇。
到底还是个小姑娘。
行至殿前，展示请帖，明其身份。
唱名仙侍扬声道：“月族尊上到——息山神女到——”
已经到场的群仙众神回头看去——
乌发白裙的姑娘与玄衣金冠的尊上并肩而行，腰若约素貌如明珠，明明年纪不大，款款而行的姿态却已可见矜贵风华。
如此姿容，竟要将水云天的大半仙子都压过去了。
待二人行入宴席后，神阶低些的便凑过来寒暄，口中所讲无非是东方青苍治理苍盐海的功绩，再就是息芸耀目的美貌，外加奉承她的父母。
还有水云天的一些事。
息芸听得兴致缺缺，对仙族神族的那些八卦倒是颇好奇。
只可惜东方青苍不让她多听，将那些还在恭维客套的宾客拂了回去，对她道：“坐吧，等下战神水神便要进殿了。”
“你好歹让他把丹若花神的事情讲完嘛。”息芸嘀咕一句，指指桌上的玉盏，“我今日能否喝整杯？”
她可是听闻水云天的仙酿甚是甘醇。
少女明亮的眼中满是期待，然而东方青苍并不吃这套，语气仍是坚定的。
“半杯。”
息芸不死心：“再多一点点！”
东方青苍：“不行。”
就在两人为到底喝多少而拉锯时，礼乐骤响，众神皆静，息芸也忙闭了嘴，伸长脖子望向大殿正门——
漫天飞舞的花瓣中，璧人相携拾阶而上。
长珩清俊温润，丹音秀雅骄矜。
都是一顶一的好容貌好气度，然而息芸更为注意的却是他们相牵的手，还有对视时的眼神。
温柔如水，盈盈荡波。
息芸看得怔了：“这便是，爱人么。”
所以手会牵得那样紧，目光会那样迷恋，仿佛喝了许多酒一般令人欲沉醉其中。
耳畔已然响起礼官唱声，息芸却猛地收回目光，转而看向身侧的男人。
那天晚上……
他抓着她的手倾身压下时，眼中的情绪与今日的长珩并无二致，若非要比，便是他的浓烈与凶狠，要胜过长珩数倍。
这个生出来的念头惊得息芸手一抖，险些打翻手边玉盏，好在东方青苍留意她，及时拦了一把，并未闹出动静。
见息芸直勾勾地盯着自己，眼神惊愕又茫然，东方青苍拧眉，沉声问：“怎么了？可是身体不适？”
“没，没有。”
息芸垂眸避开他的目光，掩饰一般喝了口盏中酒酿，而后道：“只是第一次见如此盛大的婚宴，有些慌。”
她重新看向走到大殿中央听礼官封旨的长珩与丹音，轻声感慨：“都说战神凌厉，可我看他遇上水神，也很温柔。”
“青梅竹马又并肩作战的情谊，自是深厚。”东方青苍嘴上说着，又将她打量一番，“你真的没事？”
“我当然没事啦。”息芸对他露出个笑容，连眼睛都弯了。
东方青苍并不放心，正欲再问，然现下已经正式开宴，东君也派了仙侍请他过去，便暂且作罢，叮嘱她：“本座与东君说些事，你就待在席间，不要乱跑。”
息芸向他挥挥手，眉眼弯弯：“去吧去吧。”
然后他前脚走，她后脚便出了九霄云殿。
脸上笑容顷刻淡去，换上了一副茫然表情。息芸挑了条石径漫无目的地走，越想眉头拧得越紧。
长珩因为是丹音的爱人与夫婿，所以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她。
那东方青苍又是为了什么，难不成是因为喝多了的缘故么。
数个猜测在息芸脑中盘旋，却又不敢随便倾向于某个，更让她心悸的是——
当她试图用长珩丹音来替东方青苍所为解释时，最隐秘的情绪竟然是……期待。
牵引起失衡的心跳。
“不对，一定是我多想了。”
息芸说着摇了摇头，抬眼望去，已经走到一处桃园，树上果实密密匝匝，饱满诱人。
原来水云天也有果园啊。
息芸暗自感慨，念自己是客不好擅动，便在园中随意走走，想着闻闻桃香也是好的。
“凭什么他们都能去云殿观礼，我们却只能在这里摘桃，哪怕远远望一眼也好啊。”
“谁让我们的仙阶不够呢，算了别抱怨了，抓紧摘，等下还要送到宴上的。”
桃树密集，茂盛枝桠遮住人影只闻其声，息芸本想过去帮忙，却意外地听到了自己的名讳。
“对了妍苓，听说那息山神女今日也在，还是和月尊一起过来的。”
另一道声音响起，透着不屑：“被月族尊上养大的神女？只怕连她父母姓名都忘了吧？说来可笑，当初息兰王与王后双双身陨，她作为嫡脉，不守父母神魂，反而去了苍盐海，讲出去都是天大的笑话。”
叫妍苓的仙子似乎对神女意见极大，话里行间尽是嘲讽，将她讲成个不孝父母，不堪其任的。
甚至说，东方青苍将她带走，居心叵测。
息芸再也听不下去，捏诀唤风吹乱枝桠，后闪身到那几人面前。
“你们凭什么说我忘了我父母！”
见息芸现身，妍苓不怯反进，露出个笑容道：“呀，这位便是息山神女么，久仰久仰。”
“我在问你话，你凭什么这样说我，又凭什么编排月尊！”
妍苓敛了笑意：“神女，这可不是息山，轮不到你问水云天的仙子。”
“再者，我讲的难道不是事实？”
对方挑衅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扎眼，息芸眸中怒意翻涌，也顾不得这是在水云天，抬手便要结印教训妍苓一番。
此时却忽然有道风拂过，轻巧地化解了她欲施的法术。
清润的声音随即传入耳中——
“她是息山神女问不得，那本殿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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